燦書紀年 – 蔭權七年初夏

序

有天我在家中執拾書房，找到一本鋪滿厚塵的舊書，線裝的，很舊很舊。封面用篆書寫著「燦書紀年」四個字。我隨手翻閱，這本書用類似史書的野史筆法，寫一個叫「燦都」的地方發生之事。我好奇起上來，找了些資料，都沒有聽過以往有地方叫「燦都」的，想是類似山海經、淮南子之類的怪力亂神書籍。就這樣丟掉又可惜，不如找些章節貼上來，公諸同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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蔭權末年，上病，不視事。朝綱敗壞，群醜亂舞。涼國公挾天朝宗人府之助，盡滅群雄，得上立為後嗣，改震鷹元年。民咸稱善。

昔涼國公未為嗣時，已深恨反涼義士。任軍機處時，常作大言，未有尺寸之功，徒貪口舌之便。廢帝年間，兵部尚書欲推大誥廿三，民怨沸騰，倘有差池，民必暴矣。涼國公於軍機處嘗言：「無傷也，彼有暴民，我有良將，朝野軍士食君之祿，用在此時也。」其人大約如此。

後唐王揭揚此事，涼國公深恨之，必欲除之而後快。今涼國公雖未登大寶，仍誓滅反涼義士。唐王勢大，首被翦除。為報宗人府匡扶之功，大誥廿三復出，以饗天朝甘露之恩。為收人心，涼國公遍置爪牙深植都察院各言官有司，是以眾口一辭，皆頌涼國公之厚德，不計前嫌，欲行大和解。然此時因言獲罪者有諸，因舊怨而遭害者有諸，大言大和解，實大屠殺也。

涼國公得天朝宗人府密報，借東廠毀唐王，唐王府滅門，唐王遠遁。至此民無發聲之機，因宗人府盡掌朝野虛實，茍有反涼國公者，悉遭揭發，言官群起攻訐，或致仕歸隱，或下詔獄而亡。

上亦不免，宗人府密報都察院言官，言上巡狩時窮奢極侈，日盡斗金，宿奢華之行宮，食百味之珍饈。一時燦都譁然，皆言上德鄙陋，不及涼國公之儉樸。燦民不知此乃暗渡陳倉之計，借上德之事蓋大誥廿三。由是阻力盡去，宗人府共涼國公拍手稱快。

此震鷹元年初夏事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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