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六四,我要說……

城市大學的六四特刊

城市大學的六四特刊

六四的本質是甚麼?

六四是香港人心中的一條刺,殆無疑問。1989年北京學運期間,香港人首次表現了最強的政治力量,百多萬人上街支援學運,到今天仍是香港史上遊行人數最高的一次。當年的香港人反而是最承認自己是「中國人」的。事實上香港人就是由很多從大陸逃難以來的人構成,在殖民地的時空贏得苟延殘存的空間,在英國治下享有一定程度的自由。在英殖的香港你可以發揚新儒家精神,反而這些中華文明在大陸卻是斷絕了。而八九六四,恰好是香港人與大陸人精神上最大重疊的一次。香港人在「借來的土地」上延續中華文明的精神,而大陸人在「中華的土地」上有現代意義的文明萌芽。因此「八九六四」確實是有意義的,現在回望,必需承認那是一次「香港」與「內地」的精神真正融合。

然而1989年發生的「八九六四」與「六四」實際上是不同的。歷史,固然是影響着後世的發展,然而那種影響畢竟是抽離的,遙遠的,相比之下,「八九六四」後的「六四時代」,是因着「八九六四」的種種發展和後續,今天香港「本土派」與「支聯派」就「六四」的詮釋爭拗,很大程度上便是這種「歷史」觀的不同演繹。

歷史的意義與今天的意義

「八九六四」是指發生在1989年的那場愛國民主運動,這事件發生、完結在1989年。而後來的「六四」,其意義實際上是在「八九六四」的基礎上延伸。「八九六四」的愛國民主運動中,確實是喚醒了整個大陸社會,當時全國也有聲援學生的行動,也有罷工罷課等支持學生。然而六四屠城,和後來那些到今天仍未竟的迫害和屠殺,將整個大陸社會導向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。這個方向與香港的精神和文化越走越遠,到一個難以調和的地步。回歸和後來的種種強行融合,帶來的反彈恰恰證明了這一點。

支聯會的全名是「香港市民支援愛國民主運動聯合會」,成立日期是1989年5月21日,本身就是一件「八九六四」的產品,在當天的特地時空裡,絕對有其歷史意義。然而支聯會的方針,經過24年悠悠歲月,到今天已是不合時宜。不合時宜的原因,正在於支聯會有意無意間漠視了香港和大陸這24年來的分別,而堅持將香港的民主命運與大陸綑綁。綑綁之餘,二十四年來支聯會又無法將自己的理念、行動有效地帶入大陸,影響大陸,以至真正的「建設」大陸的民主事業,因此令支聯會的行動,甚至支聯會本身,變成一個行禮如儀,每年如是的機構。更甚者,是他們的行動,與其說是「建設中國」,不如說是借這個口號去透支和消費香港人的選票,建設中國的背後是建設和維修他們的議席而已。

綑綁耶?分道耶?

香港與大陸的命運能否分道揚鑣?抑或是命中注定的共同體?現在爭拗的雙方均只是執其一端自說自話,香港就在這些爭拗中消亡。泛民的主流,是司徒華的體系傳承下來的,仍然是建設民主中國的思維,仍然是民主回歸中華的思維,念茲在茲的依然是中國與香港密不可分的一套。而本土派的思維,其實是城邦區隔,強調與中國大陸的分野。雖然「泛民主流」攻擊本土派時最常用的一個理由是「香港沒有獨立的條件」,但實際上本土派中真正提出港獨的,不算是主流聲音。與其說是「港獨」,不如說是要求重新提起「一國兩制」而已。

支聯會和泛民主流喊了數十年的「建設民主中國」,建設了甚麼?香港人眼見的,只是香港的精神日漸被蠶食,香港的制度日漸被破壞而已,在這些泛民主流的帶領下,香港只是兩面不是人。因為泛民主流向來沒有執政的意志,昔日港英制度下就只需扮演小罵大幫忙的角色,英殖縱有千般不是,卻仍有分寸可言(尤其是麥理浩時代以降),因此香港的精神制度不致於毀壞,因為實際上建立這一切的是英國的殖民者,而非香港人本身。香港人反而是受了英國人的「教育」而學懂基本的公民意識,包括基本的公德和基本的民主精神。然而後來的中共殖民者不同,中共的殖民沒有底線可言,亦沒有顧忌可言,往日的士罷駛可以使港府懸崖勒馬改變政策(1984年),今日即使數以萬計市民包圍立法會也不能使高鐵煞停(2010年)。因此,泛民主流習慣的那種「抗爭」模式,在今天日漸失效,根本原因就在此。

泛民主流對香港作出過貢獻,這點無庸置疑,然而泛民主流與民情動向,香港本身越來越脫節,也是事實。香港的日漸墮落,正因為泛民主流的進退失據,才令中共有機可乘。民主黨一直到2010年還以為中共是一個可以談判,會守規則的對手,因此才有當時的密室談判出賣香港人。而往後本土派乘時而起,也是因為泛民主流不能在「香港身份」上固守所致。

區隔還是融合?也許是個偽命題。所以實際上今天泛民主流仍然在訕笑「本土派」不切實際,不顧香港的「政治現實」,其實是十分悲涼和可笑的。當務之急不是談融合還是談分離,最低限度是要有效地保持和維繫香港的身份和價值,僅此而已。

六四在今天的意義

因此,我認為今天的「六四」活動,應該要定義好究竟香港人的位置在甚麼地方。以人道原因去悼念六四,絕對是應該的,但是仍然將「建設民主中國」掛在嘴邊,是將廿四年前的時空原封不動地搬到今天,而看不到今天的環境已經大不相同:大陸經過廿多年的時間,早已成功改造了整個社會,香港人為之振奮的義士,如李旺陽,不過是悲壯的孤例而已。支聯會的失敗,就在於廿四年來都沒有感應,改造過民情和社會,今天的口號爭議,只是一個引爆點而已。

而支聯會以降的泛民主流,對於「本土派」的攻擊,其水準是令人感到失望的。要完全忘記六四,完全拋開「六四」的,實際上只是少數,絕大多數人其實是對於陳舊,固步自封的支聯會方針感到不耐,對於「建設民主中國」越來越像行禮的做法感到失望而已。可是主流的泛民,卻瘋狂針對和攻擊那少數激進的主張,而不去梳理分歧,尋找改進的方向。這對於隨手可以在報章、媒體發表文章,在社會上薄有名聲的人來說,無疑是大大的有失身份,所作所為令人失望,也叫人看不到支聯會有甚麼改進的誠意。

你說要建設民主中國,那有甚麼實際行動?春秋二祭去抗抗議就成了事?大陸的輿情、民心,真有跟着醒覺嗎?

黨、國、民

故此我十分反感那些舉出孤例來證明「大陸人心繫六四」的謬論。大陸人招人反感,早不是新聞,而觸動香港人的,主要是公德問題,文明程度的問題。而大陸人對此實在難言有甚麼反省,面對責難,大陸人最經常的反應是反咬一口,推卸責任,顧左右而言他。最常見的反應是認為甚麼一竹桿打一船人,再不然便推搪說是共產黨的責任。

實際上,大陸人接受的教育封閉而偏頗,社會又談不上有開明的氣氛去討論,更沒有辯論的土壤,只談金權唯力是視。這也罷了,更沒有互聯網的自由資訊,缺乏新思維衝擊。維繫大陸人最後一點道德的,只剩所餘無幾的人類天性。大陸1949年後的頭三十年已消滅了絕大部分的人類真善明和傳統文化,過後的「重建」又只限於經濟領域。本來「八九六四」是大陸最後的救命稻草,可是大陸又錯過了這最後的機會,往後社會已沒有知識分子擔起這個改變社會的重任,只餘金權。個別人心底殘存的人性也在這幾十年間逐漸消磨。這是整個社會的孽報,不因個別特例而改變。情況就像香港人根深蒂固的政治冷感,是一種普遍的現象,我也不會說因為個別活躍的社運人士而反口說香港人有多熱心,這根本是自欺欺人。

所謂「這只是中共的錯是社會的錯」也是一樣的無稽,「民」與「政」本來就是二為一體的,而不是單單由「政」影響「民」的單程路。當人在偏頗的教育環境中長大,在封閉資訊的地方生活,即使到了自由之地,依然採用在大陸的叢林法則處事,這就是今天的大陸人。一窩老鼠屎,不因為有幾粒劉曉波、譚作人、艾未未等的晶瑩白米,就令那窩老鼠屎變成一窩粥。

而要改變被壓迫的情況,永遠只能由受壓的人起來反抗,社會的公義開明,必需由那個社會的人自己去建設和維護。這其實也是所謂「本土派」興起的根本原因,為香港人做香港事建香港家定下了基礎。所謂「建設民主中國」,香港人當然樂觀其成,但是要達到這個目標,有點像當年港產片成功的因素,是應該「修身齊家」才到「治國平天下」,做好自己,就是這樣,而不是邯鄲學步地去強求。

結語

悼念六四,不是支聯會的事,是香港人的事。因此悼念六四的形式,也不限於維園的「支聯會六四」版本。例如尖沙嘴的悼念,或者如藝術團體「沒有製作」的報哀音十八區巡迴悼念,也是悼念的一種。然而對於「後六四時代」香港應該如何自處,六四的詮釋應該到甚麼地步,是實際影響香港和大陸的走向的。堅持本土的意思其實很卑微很簡單:做好自己,勿作他想,僅此而已。

對「六四」與「愛國」的淺見 – 濂 20130519 輔仁媒體

「既然知道要中共主動進行政治改革不可能,我們要做的,應該是將焦點放在香港民主運動上。」

香港人的六四 – 羅健熙 20130522 明報

「經過24年的堅持,香港人的六四已不再局限於發生在1989年6月那特定時空的歷史事件。這些年來的沉澱,六四燭光晚會已成了很多香港人的「另類身分證」,六四亦成了香港人的良心試金石。」

讓假激情回歸真理性——悼念六四要「去支聯會化」 – 無待堂

「六四不用平反,因為中共沒有資格,暴力血腥的革命早晚會清算中共;不必愛國,因為個人重於國家,個人不須為社會犧牲、地方不須為國家犧牲;不必將精力花在不可能有回報的「民主中國」,只須在自己的家園寸土必爭。讓假激情回歸真理性。拋棄支聯會,找回香港人的主體意志。」

八九六四,謎樣的進步愛國 – 陳景輝 20130524

「以上只是我事後的詮釋。但無論如何,經此一役,香港人的民主意識受到重大啟蒙,催化了 往後的民主社會。意想不到的只是,當下的中港矛盾,竟將火焰燃燒至24 年前的八九六四。為了當下的反大陸政治,就肆意將一份24年前的情懷( 愛國愛民) 扭曲抹殺為「賣港」,不惜杯葛。這只是基於當下政治需要,所作的歷史閹割。」

語大中國主義者 – 無待堂博客盧斯達 20130524 蘋果日報

「首先是,六四事件已越來越不能左右中國政局,而香港所辦的紀念集會更不用說。有多少大陸人記掛這件事,你我心知肚明。中共已經金權相結,變相世襲,平反與否,根本無關大局。相信「平反六四──中國政改──中國民主──香港民主」的套套邏輯,是自作多情,無視現實。」

六月四日,你為何哭泣? – 陳雲根 20130526熱血時報,原文刊於1989年7月4日,《年青人周報》

「立即在香港推行民主改選,成立港人自治政府,向中國討價還價,爭取聯邦形式的自治州,倘中國不允,則向聯合國宣佈獨立。這是最有原則、最理想的道路,也是最艱險的道路,需要住民極高的思想認同與團結一致。 」

六四本土論 – 陳景輝 20130526

「正是這份震撼和投入,以及後來的鎮壓,啟蒙了一整代人的民主精神,及對暴政的拒絕;而24 年來,香港人風雨不改地走到維園,正因為這一切難以磨滅的印記。

只是奇怪,當下有人以本土之名,呼籲杯葛六四。字裏行間,他們經常將今天的中港矛盾,跟24 年前的八九香港混為一談。這些所謂本土派沒有認清自己的過去,堪稱時空錯亂的最強音。」

支聯會必須民間化 – 陳雲 20130527 AM730 專欄「轉角」

「不去維園晚會,不代表我們忘記六四。悼念六四不是支聯會的專利,任何民間團體或個人,都有權舉行民間形式的悼念活動。近年已有團體在文化中心外的折翼天使雕像下獻花默哀,悼念六四。」

怕黨而棄國是自欺欺人 – 自由撰稿人彭令昭 20130527 蘋果日報

「首先,共產黨是執政黨,中國卻包括了文化、民族、宗教和歷史等,政治性的國家主義(Statism)和文化性的民族主義(Nationalism)的基本概念應該分清楚,這是政治學的ABC。」

蘋論:守護心智,避免愛國主義侵入 – 李怡 20130529 蘋果日報

對於支聯會24年來提供給市民這個表達意願的場合,我們也心存感激,然而,今年支聯會莫名其妙地在紀念六四的主題上,加了一個往年沒有的「愛國愛民,香港精神」,對許多不愛國也不愛民的香港人來說,用網民的話就等於在他們的嘴裏塞進一隻死老鼠。」

城邦派需要解答的六四問題 – 區諾軒 20130529 明報

「我何嘗不明白言及愛國的陌生。我們八九十後出生的一代,成長於香港最輝煌的日子,卻又見證回歸中國後香港只退不進,廉潔、自由的價值逐漸崩壞,更遑論享有民主了,加上近年自由行的消費嚴重影響本地經濟,怎能想像當中有民族認同感。我們不妨不被愛不愛國的命題所困,想想一直以來我們是為什麼堅持。

如果大家記憶猶新,每年六四前夕,總有一些建制人士,說坦克碌豬、說港人介入令北京學運變質,總言之就是要重塑歷史記憶,最終固然被各界聲討,這種聲討,正是我們履行了良知守護了記憶。愛不愛國,從來不是特意名狀的物事,以愛國——本土區分六四,可能根本是假命題,由當年香港人捐款、上街、營救至紀念,六四從來是兩地共同走過的歷史記憶,你可以不關心大陸,但你可以漠視自己的過去被抹殺嗎?

香港人紀念六四確沒帶來政改,但如果僅此否定參與,無疑是犬儒表現。城邦派的問題在於,不但把紀念晚會想像得太單薄,還把多年愛國不等於愛黨的區分倒退為愛不愛國,也無疑是論述上的倒退。我真的希望垂詢主張城邦派的人們,六四屬本土記憶嗎?真的可以分開愛國與本土?希望陳雲老師不要在臉書跟我絕交,我是認真請教的。」

開放派與土著派的本土想像 – 陳允中 20130529 蘋果日報

右翼本土論危害本土 – 左翼21 區龍宇 20130529

「世界上也不止一種中國人,而是至少兩種:專制統治者與普羅大眾。前一種仇視民主,後一種則需要民主,而且多年來也在爭取民主。八九民運本身不是忽然從天而降;它其實是中國勞動人民歷次民主反抗的高潮而已。從歷史眼光看,大陸民運與香港民運,一直都是你追我趕。現在只因香港的特殊條件而暫時領先而已,不宜夜郎自大,反而應該利用文化軟實力來促進大陸民主化。我們當然也要兼顧香港的獨特性,但應該把香港自主意識引向港中人民聯合為民主奮鬥的健康方向,既不排外,也不排內。」

我的六四記憶:從無知到無知 – Gillian Wong 20130529

「「平反六四」表面上大概只有兩條進路,要麼成功平反,要麼不能平反。若未能平反,我們便千秋萬世的和平集會下去(當然能否千秋萬世也成疑);若成功平反了,我們便快快樂樂在這個政權下過日子,卻眼巴巴看著它每天繼續殺人。」

他們早就沒在討論愛國了 – Cow Chan 20130529

「很多人總是把愛國和愛國主義混淆,但兩者並不相同,愛國主義要把國置於一切之上,盲目去愛,愛國卻是一種非常樸素的感情。香港的問題,並不在於愛國的人太多,而在於國師太多了,不止支聯會光說不練,其實批評支聯會的人很多也是光說不練的人。」

時局大易 重估價值 – 無待堂博客盧斯達 20130530 蘋果日報

「比起以往遙相對望,今日我們從更埋身的接觸,發現中國的問題絕不只六四是否平反、政府是否民主——原來這個地方連平民都已經爛到骨子裏。她「先富起來」的子民,不是衣食足而知榮辱,而是更加掠奪成性,在國內國外都是公害。中國在權貴資本主義發展30年之後,上下皆腐,絕不會處置了六四問題就突然變好,更不要說如何解救香港。所以悼念只可能是為人道、為生命淪喪於國家暴力,斷不可為愛國。」

【毋忘六四】丁子霖:愛國口號愚蠢 – 20130530 蘋果日報

「「天安門母親」發起人丁子霖在港台節目中表示,口號與集會是兩回事,不應因此不參加六四燭光集會。但她坦言,不明支聯會為何提出愛國口號,認為支聯會應該反思。丁子霖解釋,當年學生提出愛國口號,結果被扭曲為愛黨,形容口號愚蠢並予人話柄。」

李卓人回應「愛國」口號風波:中共後欄失火 才能維護本土利益 – 20130530 蘋果日報

「支聯會主席李卓人承認常委與民情有距離,澄清該會從沒有意圖將「愛國」加諸巿民身上,燭光集會只會一如既往高呼五大綱領,「愛國愛民」不會掛在口邊。」

愛國口號不是第一次喊 – 20130530 蘋果日報

「他(工業傷亡權益會總幹事陳錦康)相信是出於群眾當年的真摯感情,「唔鍾意共產黨,唔等於唔愛中國,當年講愛國愛民,只係覺得要做一個人要做嘅嘢,支援六四學生係出於愛國,係好自然嘅感情流露,唔應該諗到咁複雜」。翻查舊照片,89年6月11日,200多人出席支聯會選舉大會,司徒華、張文光、何俊仁、劉千石等人,就在台上穿着這款汗衣。」

世代轉移 故鄉變蝗窩 – 20130530 蘋果日報

「中大政治與行政學系高級導師蔡子強以世代作分析框架,他表示上一代人不少都根植內地,戰後才移居到香港,「好多人都自覺係由中國一個地方走難去另一個地方,諗住風波過去之後會返去,到50年代邊境封閉,人口再唔係咁流動,香港人先開始建立嗰種獨立主體意識」。
其後的一代雖然不在內地出生,但仍有不少親人居於內地,「嗰時冇話大國崛起,唔會直接威脅到你,返鄉下接濟親戚有種優越感,揹個擔挑、拎罐花生油,啲親戚會拎個細樽嚟,好開心咁裝走啲油,用膠袋裝啲白兔糖、煙仔餅,令人有空間去發揮善良本性同埋孕育同情心」。

至近年中港融合加劇,內地人不再是關愛對象,而是競爭對手,「嚟搶學位、搶奶粉、搶飯碗,咁仲講乜嘢同情呢?媒體比起六、七十年代發達,中國新聞比例好重,少咗啲幻想」。」

勿視本土派為敵人 – 林忌 20130601 蘋果日報

支聯會令人太失望,面對批評不是開放接受,卻四出找人攻擊異見者,甚至因為丁子霖拒絕作幫兇,更有常委對這位可憐可敬的天安門母親,出言侮辱。
「愛國不愛黨」是一個理想,可是現實就是中共控制了國家的一切,包括由國歌到國旗,於是包括何俊仁在內的民族主義者去保釣,就搬出了中共的五星旗,唱《血染的風采》紀念民運,結果所謂「愛國不愛黨」,事實上的「中國」,就是中共「創立」的「中華人民共和國」。

林忌的八九六四 – 林忌 20130603

我支持民主自由,但我反對愛國;我當年參加八九六四是為了民主自由,從來都不是為了愛國;請勿騎劫我,更不要雙重標準,一面叫我好似廿四年前一樣,說應該求同存異而對「愛國」二字視而不見,卻同時派另一班人說──你去就是代表你認同「愛國」兩隻字,你應該一早不去云云。希望支聯會在今年六四晚會之後,好好對上述爭議來一個徹底的澄清。

大陸人怎麼看醫院門前隨地便溺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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